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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具後的真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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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具後的真容

玉虛真君將小鬼跟那兩人一起丟給駱鄔一並帶了出去,忽然一陣風吹來,玉虛真君揚了下手,宮殿門自動關上。

從柱子後方走出來一人,鎏金色披風,在一眾暗色擺設中格外的顯眼,雖然臉上帶著笑容,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
那人步子走的很慢,最後停在了玉虛真君的面前,說話前先動手揭開玉虛真君的面具,檢查一番看沒有任何異常後開口道:“輪到我換你了。”

說完就要去取弦樂跟蝕月,玉虛真君不自覺的後退一步,拒絕道:“先等一等,這個案子讓我查完,現在駱鄔在身邊,如果貿然換成你的話,我怕被他識破,六司星君的事情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,應該牽連到我的某位故人,所以我想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。”

那人忽然上前一步捏住玉虛真君的下巴,掏出一面鏡子在兩人面前,語氣清冷:“你看看,不要說駱鄔了,就是你自己分的出來嗎?你現在是要違背當初的約定嗎?”

玉虛真君看著鏡子中那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,表情痛苦,用著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:“玄諺,我們長的一樣,雖然可以瞞得過旁人,但是卻逃不過駱鄔的異瞳,我知道你不想呆在那裏了,等到這個案子結束,我就會跟駱鄔商量,他的血可以凈化你身上的魔性,到時候……”

“不要喊我玄諺,這是你的名字,我叫玄無,我有自己的名字。”說著直接將面具扔在地上。

玉虛真君彎腰撿起面具,拂去上面的灰塵,重新戴在臉上,上去給了玄無一巴掌:“我不管你是誰,要想活著,你現在只能是玄諺,如果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那兩個字,以後你就不要出來了,如果被別人知道了的話,到時候你要怎麽辦,你又要我怎麽辦,讓我親眼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去死嗎?”

玄無被嚇到了,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玉虛真君,他這個哥哥從來都不舍得對他大聲說話的,現在竟然打他了,一定是那個駱鄔挑撥的,就這樣玄無恨上了駱鄔。

玉虛真君看著玄無臉上的手指印後悔了,摸著玄無的臉,心疼的問道:“是不是很痛,你知道那個名字是禁止提起的,聽話以後不要再提了,你現在是玄諺,你要永遠的把那個名字忘了,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,哪怕讓我永遠的戴著面具我也心甘情願,你記著,如果有一天我的容貌被別人看到了,如果這件事瞞不住了,你就是玄諺,是天界的神尊,誰也不能傷害你。”

玄無點了點頭:“那我回去,哥你要盡快的查完這個案子,玄虛殿實在太冷清了,我好久都沒有看過外面的太陽了,另外,你不要對那個駱鄔太好了,我看他老是纏著你,我有些不高興,明明我才是你的弟弟。”

“好啦,駱鄔他年紀小,喜歡粘著人也是正常,再過幾年就好了,當初沒有同你商量就把他留在玉虛殿是我不對,下次有什麽事情我一定同你商量好不好,現在你趕緊回玄虛殿,藏好身上的魔氣,不要被別人發現了。”

好不容易勸走了玄無,玉虛真君深呼了一口氣,喊出蝕月:“蝕月,放出滅妖箭,那些初級容器一個也不能留下來。”

話剛說完,玉虛真君一口鮮血吐出來,鮮血浸出來,面具被染成了紅色。

蝕月有些擔憂的說道:“主人,你為什麽不跟玄無說他出來的話,你就會受到反噬,而且你們兩個是不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,當年你瞞著大家保下了他,可是萬一哪天他神識不清傷了你要怎麽辦?主人你明知道你們兩個是沒有辦法共存的,玄無強一分,你的法力就弱一分,總有一天你會被他吞噬的。”

“好了,我知道你是為我好,但是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,我吐血的事情不準對任何人說,特別不準讓駱鄔知道,好了,做事吧,把那些汙穢的東西處理幹凈,凈化這座宮殿,那些孩子本來就死的慘,不能讓他們死後還被自己的仇人利用,凈化以後,我做場法事,超度了他們,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,這也算是給他們最後的體面了。”

蝕月放出滅妖箭,片刻後不少魂火顯現在半空中,地上出現一排屍骨,全部是頭跟身體分離。

弦樂忽然飛出將每個身體排好,然後再一一尋找各自的頭,做好這一切以後,跑到玉虛真君的前面轉圈,玉虛真君誇獎了兩句以後,弦樂心滿意足的跑回玉虛真君的手中呆著。

玉虛真君施法為屍骨超度,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以後,又是一口血吐出來,這一次吐完血還沒來得及拿出手帕擦幹凈,忽然就昏了過去。

蝕月將玉虛真君放在結界裏面,弦樂要出去找駱鄔,蝕月沒有阻攔,雖然他不喜歡駱鄔,甚至還有些懷疑駱鄔,但是他信弦樂。

弦樂找到駱鄔的時候,駱鄔正被一群戴著面具的人頭木偶身的怪物圍在中間,木偶人跟小鬼分別坐在駱鄔的肩頭,等著對方先動手。

“身體不用問,但是頭要保下來,好了,動手吧,不要太血腥。”駱鄔表情平淡的說道。

片刻間那些怪物分分倒地,木偶人開心的帶著小鬼收拾殘局,指揮著小鬼將面具劈開,取出每個怪物的頭,剛開始的時候小鬼做的很起勁,慢慢的沒了力氣,速度慢了好多。

木偶人有些嫌棄的催促道:“你這也太慢了吧,你是個鬼啊,你怎麽能速度這麽慢。”

駱鄔瞇了瞇眼睛,走過來一把將木偶人拎起來晃了晃:“極殺,你這是好大的架子啊,這些事我是讓誰做的,我看如今天是越發的冷了,你說我要不要燒個柴,生個火取暖呢。”

小鬼放下東西,一臉天真的過來解釋:“是我自己要做的,你不要怪他,他說的也沒有錯,我做個鬼好像是挺不合格的,做什麽都慢。”

木偶人附和道:“你看人家自己都這樣說了,是他自己要做的,不是我欺負他,所以你就把我放下來不要嚇唬我了。”

駱鄔睨了木偶人一眼,直接松開了手: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不準再看他什麽都不懂就糊弄他,也不準教他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
木偶人吐了吐舌頭,直接跳開了。

弦樂停在駱鄔的面前,拼命的扯著他的衣服,之前弦樂也在駱鄔的身邊待了很多年,之間也有默契,看到弦樂這個樣子,瞬間就明白定是玉虛真君出事了,直接給木偶人交代了兩句,帶著弦樂加速趕到宮殿。

走進大門,看到玉虛真君面具上帶著血,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,駱鄔忽然就慌了,忘記了所謂的仙法,步子都走不穩,好不容易來到玉虛真君的面前。

駱鄔將玉虛真君扶起來半坐著,一邊給他輸送法力,一邊啞著聲音問在一旁守著的蝕月:“這是怎麽了,我只不過剛離開一會兒,明明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麽短短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?”

蝕月握緊了拳頭,將臉轉向一邊:“這些你等主人醒了以後再問他吧。”

駱鄔知道蝕月對他有成見,自動忽略了他的態度,雖然蝕月脾氣這樣,但是蝕月對玉虛真君的忠心他是絲毫不懷疑的,蝕月不想說他可以等到玉虛真君醒過來以後自己再問,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救醒玉虛真君,駱鄔見到玉虛真君的面具上都是血,想要將面具拿開,將他的臉上的血擦幹凈。

手還沒碰到面具就被蝕月一巴掌給打開了,弦樂見此,立馬擋在面具前面,駱鄔趕忙解釋道:“我不是要想趁著他昏迷偷看他的樣子,現在他吐血了,面具上這麽多血,想必臉上也有很多的血,要是不處理幹凈的話,多難受啊,你們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主人受罪吧,他現在受傷了,臉上還要帶著血跡,我們不知道就算了,既然知道了,還不幫忙處理的話,那還像樣子嗎?”

蝕月轉念一想覺得駱鄔說的有些道理,態度也就沒有那麽強硬了:“你說的聽起來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,但是我跟弦樂是碰不了主人的面具的,又不能讓你看到主人的樣貌,所以只能等到主人醒來以後自己處理。”

駱鄔有些無奈:“蝕月你怎麽就這麽死腦筋呢,你們都不說,我也不說,冷軒他不會知道的。”

弦樂跟蝕月並未表態,但是也沒有再阻止。

駱鄔的手放在玉虛真君的面具上,忽然有些忐忑,雖然想為玉虛真君處理血跡是一回事,但是他也帶著私心,他雖然確定玉虛真君就是當年的青衣道人,但是他在天宮的時候見到玄諺的時候又有種熟悉感,所以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忽然一股冷風吹過來,駱鄔用手擋了一下,再看的時候,玉虛真君的面具已經煥然一新,像是從來都沒有沾到血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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